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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火烧别人家,翊安就烧烧他的后院。

齐棪泼凉水道:“你打的是好算盘, 可说不定殿下还没动手, 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去。”

“……你们男人啊。”

翊安悟出来了,玉奴未必不想亲自逗皇后,哪里等得了她。

庆功宴上,皇帝喝醉, 忆起往昔来:“朕八岁时不慎落水,是境宁王扎进水中救的朕。十四岁那年登基,朝野荡乱,是境宁王日夜穿甲护在朕身侧。今岁遇险,又是他回京勤王。”

“朕知道,那劳什子谶语,你们还没忘。但只要朕在位一日,没人动得了齐家,你们休想将朕变成孤家寡人。”

少年皇帝虽在笑,那眼睛却是冰冷的。

朝中众臣经此一事,对齐棪愈发敬重,同时也更忌惮。

这两日所奏密折教人心寒。

齐棪装作不知。

说到花燃,魏琇笑骂:“朕这舅兄,实在该成个亲,做事毛毛躁躁。还好朕这回没用上他,若就指着他,他再摔断腿,那朕没处哭去。”

齐棪起先还跟着笑,后来便哈欠连天,险些端着饭碗睡过去。

翊安心疼,他多日没挨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魏琇看在眼泪:“境宁王这段时日辛劳,今夜就宿在宫里吧。”

说着准他提前退宴。

礼宁殿内一早收拾利落,齐棪没精打采地让人都退出去,没吩咐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