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诚然是成了精的狐狸,道行更深些,以百倍的笑意奉还给齐棪:“王爷客气,托您的福,我们才能来这白玉为阶金做梁的长公主府一览。”
他又道:“您千万别麻烦,这茶是再好不过的了,说不定比府里的酒还好。”
连舜钦咳了一声,假装平静地转过头去,继续看风景。
“喜欢就好。”齐棪干笑两声,请他们二位坐下,不失君子风度地道:“昨夜我小酌了两杯,依稀记得,好像遇上了你们?”
“难为您还记得。”连舜钦不冷不淡地道了一句,讽刺意味浓厚。
心里想,齐棪真忘了也罢。
否则,万一他觉得尴尬,说不定反过来使阴招折腾他们。
“记不大清,那酒实在害人。我酒后可曾失仪,有不得体之言行呢?”齐棪“真挚”地问。
“没有,没有。”花燃微笑、连舜钦摇头:“您酒品好着呢。”
“那就好。”齐棪心道算你们识相。
花燃笑得不见眼睛,“只不过骂我是笑面虎,一肚子坏水,至今没媳妇是不孝呢。”
连舜钦直勾勾看着齐棪,“您说我像长得除夕夜的债主,还踹了我屁股一脚。”
齐棪忙把茶盏一放,满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惶恐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花燃:“千真万确。”
连舜钦:“实话实说。”
“那必是黄汤灌多了,酒后胡言,失了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