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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慧眼识人,如今更信任的是他阮间,齐棪又算什么。

尽管父亲吩咐过,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他却再次忍不住想,齐棪若是死了该多好。

上回他怕动静闹大不好收场,只让张岸鹤一人去,谁知那是个满心只知道儿女情长的废物。

白养多年。

父亲糊涂,齐棪一死,听竹卫必由他掌管,岂不是更好。

再等个年把,他求娶翊安总是有胜算的。

他从前不乐意做官,如今着手做了,便不比谁差。

纵然她是金枝玉叶,尊贵高傲。可嫁给他,嫁进阮府,绝不至于让她委屈了去。

阮间后知后觉地听到动静,无意一转头,几乎凝固在原地。

他今夜饮下许多酒,出来透透气,微醺之下,还当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怎会在这里,怎会离自己这么近。

凉风一阵急来,阮间立即清醒,把身旁人狠狠一推,“进舱去!”

身旁的女子看不见,缓缓转身,摸索着往回走。

这期间,翊安的画舫已然靠了过来。

只听她声音微冷,扬高道:“让她站住。”

阮间顾不上许多,厉声呵斥:“还不走快些!”

翊安长腿一跨,直接登上阮间的船,质问道:“阮大人,本宫的话你可是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