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耳边擦着过去,却早没了多少寒意。
方才在船舱里头闷得热,将好吹风解乏,一时惬意。
齐棪跟出来,站在几步外,看着翊安清艳安静的侧脸,如痴如醉。
然而抬腿走过去时,他发现脚步开始虚浮了。
方才在里头还清醒无比,怎么出来吹了风,反而昏沉。
不会是酒劲上来了吧?
算了不管,能醉到哪儿去。
他从后搂住翊安,将她连同臂膀都圈在怀里,不容挣脱。
翊安由他搂着,闭着眼睛。
齐棪回想前世,二十三岁生辰那天他们在做什么。
好像一起用了午膳,她客客气气说了两句祝词,还敬他一杯酒。
不像夫妻,更像同僚,还是那种彼此心里揣着埋怨的同僚。
“我好高兴。翊安,今夜月色美,哪哪都好。”
“是吗?”翊安抬头看一眼,乌云半遮,月色朦胧,不大赞同:“寻常得很。”
齐棪不管,继续道:“你知道你站在月辉中像什么吗?”
“仙子下凡。”她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