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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说什么, 丈夫就做什么,又能如何?只要不违背天理伦常, 不让你把你母亲推河里,又丢不了命, 怎么不能做?”齐棪一本正经的侃侃而谈。

魏思荣皱皱眉, 思索一番,试探道:“您的意思是,男人就应言听计从。”

齐棪未回他, 而是语重心长道:“姑父给你一句五字箴言, 所谓‘家和万事兴’, 你须得记牢。家和了,言听计从都是小事。家里若鸡飞狗跳, 你想想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旁人多笑话啊。”

魏思荣想了想, 很是赞同地点头:“我悟出来了, 您的意思就是只要死不了人,就得忍让。宁愿吃苦挨骂,也要跟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齐棪:“你如果非要这么说……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

除非你一点不怕老婆,不用忍耐, 像连舜钦那样,家里夫人说话柔声细语的。

他跺跺脚,夫人都立刻蹲下来替他擦鞋。

有那般夫人,把他惯成多讨人厌的性子,都不足为奇。

“姑父高见。”魏思荣还当齐棪这样的身份,平日里绝不肯催眉折腰,必是以夫为天的,结果竟有这番看法。“没想到姑父想得如此通透,晚辈受教。”

“并非通透,我年纪长些,听旁人说过,传给你罢了。”

齐棪谦虚了把,微微仰头,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无奈,“说来惭愧,我不曾经历你说的事。”

魏思荣睁大眼睛:“您在家从不用言听计从,您说一不二?”

“别看你姑母是堂堂长公主,陛下的亲姐,在外喜欢端架子。她在家里压根没脾气,向来是听我的。”

“那肯定是姑父您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能文能武,俘获了翊安姑母的芳心啊。”

魏思荣把毕生所学都用在了拍齐棪马屁上,说罢又惆怅道:“还得分人,我姑母是个顶顶温柔贤良的女子,这也是姑父您的好福气。”

温柔?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