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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翊安满目温柔地与他说话,他一惊一乍地回着,很会卖乖。

他们何时如此亲厚了?

阮间妒火中烧, 同时觉得悲怆,怎么他就做不到自在地站在她身侧呢。

是她,从未给过他机会。

花燃笑了两声,“魏思荣那小子还没被打够,敢跟连舜钦站一个屋子了。”

阮间没吭声,花燃继续自顾自道:“按辈分,他还是长公主的侄儿,难怪殿下疼他。”

他算殿下的侄儿,我还是殿下的表亲呢。

阮间阴沉地想,翊安自是瞧不上这层关系,从未如此喊过他。

只陛下如今依仗着自己父亲,才愿意喊一声“舅父”。

阮间清楚看见翊安对上他的眼神后,笑容转淡地垂下头去。

想是有些羞涩。

原来她也有不好意思看人的时候,阮间暗笑,遗憾自己从前胆子小,未曾发觉。

明知不能再看下去,却难以挪开目光。

因为他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安心地站在对面注视她。

平日里遇上,只匆匆说上几句话,她便急着离开。

想起上回阮静兰说,翊安背后说他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