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不出齐棪所料,翊安还没睡。
今早给她折的梅花摆在桌上,梅香被酒味盖了个全,这小酒鬼倒贪杯。
翊安醉眼朦胧地看他脱鞋上床,还笑了下,这一笑当真媚态万千。
齐棪坚信,若不是她衣衫不整地那样笑了一下,他好歹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就难以自持。
“殿下万安。”齐棪忐忑地开口,生怕她一脚把自己踹下去。
翊安今夜不算真醉,听他出声,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你有事吗?”
下午还甩脸子给她看,现在又来做什么,莫不成又来讨睡前吻?这事他倒执着。
齐棪原本想说你亲我一口我就走,但翊安的床又香又软,当真是温柔乡。
若让他现在穿鞋出门,顶着寒风回王府,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心虚,面色却万分真诚地笑:“臣是公主的驸马,来给殿下侍寝,有何不妥?”
翊安微扬柳眉,似是察觉出他喝了酒,盘膝坐着,凑到他面前嗅了嗅,没闻出什么。
今天封浅浅那番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话,照得她心间明朗许多。
同时,也添了两分莫名的烦乱。
齐棪今日又不知发哪门子疯,竟久违地给了她脸子看。
晚上豫西嬷嬷说他没回时,她嘴上说没回就没回,心里不知怎么就不高兴。
明明知道夜已深,今天不会再见到他,可就是点着灯不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