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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棪心道, 这江州来若真能对她好,他高兴还来不及。

毕竟他看她长大, 自不希望她再到前世的境地。

翊安心道,“公主嫂嫂”, 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现在是何情况, 我丈夫的“外室”忽然成了乖巧的好妹妹?

古怪至极!

不合情理。

送走封浅浅,齐棪坐下走了好一会的神,翊安过去拉住他的手,温柔地笑:“浅浅她王爷哥, 你这是什么神情,又不想她嫁人啦?”

齐棪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女子纤细白嫩如葱管的手。指甲养得长而整齐,微微翘着兰花指,风情万种。

他见她脸上那笑容便晓得,若一个回不好,这风情就能变成武器,划烂他的脸。

花燃曾说过,女人最会口是心非,说的做的,未必就是心里想的。

譬如翊安今日,满不情愿地被他拉来,又事不关己地听着,哪里是真不当回事。

她若真不想来,不想听,像从前那样,一个冷眼就能让齐棪笑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右司收集消息的本领,真是愈发了得,面广而细。

以至于花燃这个不常近女儿身的人,倒比他懂得多。

想到右司,齐棪又想到阮间,那纨绔进听竹卫,还不知道什么目的。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