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他殿下, 她便喊他驸马。
从前齐棪不喜欢这个称呼,谁喊他一句驸马爷, 他眼中的迸发的冷意藏都藏不住。
于是翊安想气他时都喊驸马。
翊安其实好奇, 怎么就没有人喊她境宁王妃呢,也挺好听的。
但齐棪得“疯病”以来,明显喜欢上“驸马”二字,回回答应得干脆利落。
齐棪左腿左肘支在床上, 右半个身子轻搭在翊安身上,看上去就像正把她搂在怀里。
方才睡在软榻上,他心力交瘁,纳闷怎么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去了。
亲也亲了,掏心窝子的话也说了,他不敢想一步登天的事,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意料之外。
尤其翊安今天还对他爱答不理,他心情低落,她就像没看见似的。
齐棪仿佛回到前世那一幕。
那年他骑马与翊安的车架迎面碰上,花燃在一旁促狭地笑:“巧了,你们家长公主。”
他心里高兴,却不曾表露,只打马到窗前,弯腰问:“殿下去何处散心?”
里面的人脸面都没露,清冷道:“进宫,王爷自忙吧。”
齐棪陡然被灌入一口凉风,呛得他七窍生疼,讽刺地勾着唇角离开。
他有十多天没见她了,原以为能看她一眼。
一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