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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安浅笑,喝罢杯中酒后,先看了眼皇帝,又微微欠身回到座席。

此后,这江昀的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翊安本还不知,自一次与他对上目光后,无言尬笑一声,后来便一直有所察觉。

依稀记得她怀疑花燃好男风时,齐棪还道南人保守,不如祁人。

如今可是将脸打得疼。

人家敢在大殿之上敬他夫人的酒,还敢当着他的面目不转睛地欣赏。

保守之词成了笑话,这简直风流过了头。

翊安侧身坐了坐,刻意不往那边看。

她虽爱看美男,却不想惹这个麻烦。

齐棪手从她背后伸过去,忽将她往怀里一带。

她吓了一跳,怕引起左右注意,没用力气挣扎:“你干嘛?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齐棪微微扬眉,霸道地说:“我要让对面那个登徒浪子知道,你男人还没死。再怎么看,你也不是他的。”

翊安听罢,先是匪夷所思,接着抿嘴偏过头去笑。

越笑越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笑罢,她讽刺道:“齐棪,你越活越年轻了。”

这么孩子气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从前齐棪是个规规矩矩的小古板,现在倒是她在说“成何体统”,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