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昨日她又浸湿了几张纸,要么全糊,要么就只剩一个阮字。

大祁还有哪个“阮”。

自然是她那权倾朝野的表舅父,一表三千里,她与之生疏。

只知玉奴刚登基时,大皇兄发动兵变,是阮镛实平的叛乱。

那时玉奴方十四岁,满朝风波骤起,阮镛实趁机将大权独揽去,做了辅政大臣。

如今,玉奴虽亲政,却绝不可能一句话发落了阮家。

齐棪望向她,心里还想着方才的话,“装作不知”

翊安:“罢,只能如此。”

“张岸鹤既替阮家做事,这劫死囚,窝藏罪犯的罪名,他们摘不了。”齐棪合上书:“可想凭此扳倒阮镛实,简直痴人说梦,故不可轻动。”

只有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才能名正言顺地除掉他。

“所以张岸鹤与棠婳果然真心相爱,连这都告诉她。”

齐棪:“棠婳既留下这些线索,一定想人去查,她知道张岸鹤死得可怜。”

翊安觉得匪夷所思:“假若你没查到她呢,假若你没细细看她这些字呢,她不是白留了?”

齐棪道:“正是易被人忽略,我们才能得到,好找的证据,怎会轻易到手。”

他在心里想,得找魏思荣好好聊一聊,这个纨绔,那日到底是无心还是有心。

翊安怕冷场,又问:“后日万寿节,备好礼了?”

齐棪笑:“陛下是天子,何物没有,不过按照常例备份礼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