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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棪欣慰地说:“喜欢就好,没白来。”

前世他们之间横亘了一堆误会,最初他想把她当做妻子,却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后来,有些事变得太复杂,他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她。

再后来,他们终于灵肉皆在一起,可一切为时已晚。

她嫌他假正经,装模作样,总板张脸扫人兴。他嫌她脾气坏,举止不端,没有姑娘家的样子。

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狭隘,她远比他想的好得多。

比如现在,他说带她来,她便大咧咧地跟来,既没嫌店铺小,也没嫌脏嫌吵。

小二端上锅子时,她还笑意盈盈地跟人家说了句“有劳”。

她大大方方的样子,一时让齐棪挪不开眼睛,只装的下一个她。

天色微暗,小巷里的风大,翊安怕吹的头疼,起身关了窗子。

坐下时,她注意到,齐棪的坐姿十分端正,与店里其他客人的懒散随意泾渭分明。

想必吃人嘴短,翊安现在不嫌他假正经,反觉得他的仪态甚是好看。

他正往锅里烫芫荽,被羊肉锅里热腾腾的气熏着脸。

许多客人不喜这菜的味道,他们却偏爱,故而多要了些。

翊安食欲大振,又添了碗米饭,吃得鼻尖直冒汗,“这地方你怎么寻来的?”

齐棪给她夹了一筷刚烫好的菜,“放之发现的,在这吃过两三回酒。轻易不会碰见熟人,很是自在。”

翊安想到那日宫里一见,“笑面阎王有点意思。”

齐棪忍俊不禁:“你也知这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