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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荣早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冤啊姑父,全是姜易那小子找茬,我气不过才打他的。”

齐棪去看过了,姜易遭的罪不比他少,到底是先挑事的,又不姓魏。

“那姑娘就那么好,值得你们这般争风吃醋?闹成这样,满京城地当成笑话传,你祖父、父亲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可知御史台这几天,写折子参了安平府和姜府多了本?”

“谁说不是呢,姑父,打完后我就知道坏了。就算您不把我抓来,我父亲也是要把我打死的,这回丢人现眼丢大发了。”

魏思荣在牢里的反省效果甚好。

“但错还是在姜易,没有他,我怎么会犯事。那日棠婳姑娘说有人给她赎了身,要带她离开京城,她走前想再陪陪我,就当感谢我对她的照拂。

姜易看见了就酸,他素日里请不出来的人,被我轻易带出去了,就跟我用尿滋了他脸一样。”

齐棪对他们这些污糟事没兴趣,却觉得魏思荣这小子说话有点意思,“那姑娘既被赎了身,却还陪你出去,那男人难道不介意?”

“姑父,绝不是我逼良为娼!”

魏思荣如今神经异常敏感,生怕齐棪误会又给他来顿鞭子,“我装模作样地问过,棠婳姑娘说她的鹤郎不拘小节,还说她已经怀上张家的骨肉,鹤郎什么都依她的意。”

齐棪原本松缓闲适的心境,一瞬间被狠揪起来:“鹤郎?张家?”

☆、恭候多时

魏思荣的伤口还在疼,心里骂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他换了个姿势坐,“是啊,棠婳那日总提此人,我听着不痛快,所以印象很深。正好碰到姜易那个蠢货,不打他还真解不了气。”

齐棪厉声问:“她有没有说何时离京?”

魏思荣不知道他这姑父大人,怎么突然关心上一个女人了,老实回答:“若是没差错,已经走了,那张家鹤郎说手头事情处理完就能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