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工厂里不全是我们从别的厂子里挖来的老师傅吗，按理说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王芳莉精修过的眉毛皱在一起，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在余石磊耳边说道，“对了，我把张嫂辞了，我最近总能在屋里闻到一股臭味，她一定是偷懒没有打扫。”

余石磊拍拍她的手背，“张嫂跟我们也两年了，你怎么能说辞就辞呢。”

王芳莉绕过沙发，依偎在余石磊怀中，撒娇道，“你一会儿自己去卧室闻闻看嘛，臭死了，这两天我都在客房住的，但是那味道越来越重，晚上都熏得人家都睡不着。”

“矫情了吧，等会儿我去看看，先去放洗澡水。”余石磊解开两颗衬衫纽扣，趁王芳莉起身的时候，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下，惹来一个白眼。

水汽氤氲的浴室中，白瓷浴缸放满了水，余石磊脱完衣服迈进浴缸，泡了一会儿在精油的清香中他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围上浴袍，余石磊打开浴室门，卧室的装修是王芳莉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昏黄的灯光营造出浪漫的氛围，那张尺寸超大的床有着他们各种美好的回忆，那股臭味好像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他系好浴袍带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床上的臭味越来越浓，再掀开床单，最后把床垫从床上挪开，余石磊被眼前惊恐的一幕吓的后退了一步。

床垫下原本整张木板构架的床体，现在变成了紧紧压缩在一起的一条条腐烂的鱼。

那些鱼有的已经腐烂出骨架，有的鱼身上还有蠕动的蛆虫。

余石磊强忍恶心将床垫全部挪开，2米2。2米的大床床板完全被压成床板模样的烂鱼替代，那些蛆虫不停的蠕动，阵阵恶臭袭来，他终于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

空气中的臭味越来越浓，王芳莉端着牛奶捂着鼻子进屋，也被眼前的烂鱼床板吓的手中牛奶杯脱落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牛奶。

“这，这是什么！！”她转头看向余石磊，却发现余石磊吐在地上的全部都是活鱼，小鱼苗一条条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在地板上跳动。

王芳莉尖叫着往门口跑去，下楼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她直接从二楼楼梯滚了下去，躺在地板上，昏过去之前，她看到空无一人的二楼楼梯口。

王芳莉住院了，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小臂骨折，身体多处擦伤，余石磊因惊吓过度也在医院住了两天。

余石磊报警之后，警察并未在他们家发现烂鱼，现场只有被推开的床垫和凌乱的被褥，还有地板上的污物和牛奶。

“不可能！几天前我老婆就闻到臭味了，我们俩都看见了，怎么会没有！”余石磊虽然表面镇静，但语气中明显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