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气急败坏的样,让谢樱时不由想起儿时和秦烺玩耍,故意使诈引他发怒的往事,忽然觉得眼前这小子有几分可爱。
她也来了兴致,索性继续撩拨:“我看还是算了,你身上毒才刚解,气血亏虚,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没意思。”
那少年在下面已气得脸色铁青,搦拳顿足,咬牙切齿地指着她:“你还说!无缘无故诊出个什么误食野果来,如今整个经略府上下没人不知道我栽了,以后老子这张脸往哪里搁!”
谢樱时看他挺胸叠肚的自称“老子”,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你……你笑什么!”
“自己做下的事却不敢认,连男儿大丈夫都算不上,还敢自称‘老子’?”
“……”
那少年一窘,红着脸转了转眼珠,又不肯服气地回嘴:“谁不敢认,我这是爱惜名头,再说你也好不到哪去,男人家身上还涂得这么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们呢!”
果然是个毛头小子,连虚实都瞧不出。
谢樱时也不揭破,学着秦烺惯常的模样,吊儿郎当地倚在柱上,冲他挑颌:“废话少说,你一路跟过来,有何指教啊?”
那少年没料到她忽然转了话题,脸上有一瞬的怔懵,似是早忘了跟来的用意,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口吻也客气了些:“哎,你刚才那手工夫能不能教我?”
像是怕她回绝,紧跟着又加了句:“我也有好些本事,也可以拣两样教你,包保不让你吃亏怎么样?”
“不必了。”谢樱时毫无兴致地撇唇摆手,“我一不从军上阵,二不行侠仗义,学那些干什么?若是医道还差不多,不知你有这个本事么?”
“……”
那少年被堵得哑口无言,脸窘得更红了,气哼哼地跺脚道:“不愿意就不愿意,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回去练些时日咱们再比过,就不信赢不过你!”
说完狠狠瞪了个冷眼,转身飞奔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