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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时砰乱的心一沉,蓦然觉得自己弄巧成拙,做了件天底下最傻最笨的事。

……

上马离开客栈,转几条街,在过了那座木桥,便算是出了市镇。

狄烻和阿骨并骑在前,左右全是亲随护卫。

这样的阵势和气氛让谢樱时更不舒服,一路都闷着头不吭声。

狄烻也好像对她视而不见似的,仿佛队伍里面就根本没有这个人,只偶尔和阿骨交谈几句,说的全是些军府兵额,行营布阵的情形。

她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致,本想从他们的话中猜出狄烻这次调任换防的地方,可惜听了半天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寻到,更觉索然无味。

就在这时,阿骨忽然朝狄烻身边凑了凑:“花奴那件事,大公子究竟打算如何安排?”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谢樱时耳聪目明,在侧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花奴又是什么人?

莫非除了那个云裳之外,他还跟其他女子有牵缠?

谢樱时忽然发觉,她对狄烻的了解其实极其浅薄。

除了见过狄老夫人和阿骨以外,类似家世关系,身边还有什么亲近的人之类的种种情形,一点也不知道,真说起来,可能还不如旁边这几个身份低下的侍卫。

这种蓦然生出的陌生感让她的心绪更加低落,却忍不住猜测这个“花奴”究竟是什么人。

“在中州又呆不住了?”狄烻随口回了一句,听不出态度。

“老夫人的信,大公子不也瞧了么?上头说得清清楚楚,三天两头的闹,没个消停,哭着吵着想念大公子你,非要来跟在身边,谁也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