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庄家,临场怯阵是大忌,众目睽睽之下俨然成了笑柄,以后赌坊也休想指望在洛城立足了。
正在两难之际,一个锦衣华服,面蓄长须的男子从堂后转了出来,冲秦烺抱了抱拳。
“这位郎君当真是好手段,听口音,该是江南广陵人氏吧?”
秦烺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把玩这赢来的筹码:“赌场上向来只分输赢,不问来路,怎么你们洛城还有打探客人出身的规矩么?”
“郎君误会了,不才正是本坊主人,方才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那华服男子微笑致歉:“未知郎君可还有赌兴,若不介意的话,便由鄙人相陪如何?”
赌坊里但凡遇上赌运佳,或是手段高的客人,便会立时换上真正厉害的博头来坐庄翻局。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秦烺仗着有谢樱时撑腰,一脸满不在乎:“无所谓,就换你来摇。”
一旁的谢樱时却在愣神。
方才那华服男子一出现,她就陡然生出一股特异的感觉。
单瞧容貌,是从没见过的人,可从神情动态上看,又莫名的似曾相识,肯定是在哪里遇上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她脑中正在回思,那华服男子已走到赌案对面的庄位上,又抱了抱拳。
“方才客人听骰子的功夫如此了得,鄙人可不敢现拙,不如咱们换个玩法如何?”
秦烺仍不在意:“成啊,赌什么?”
“番摊。”
一听这提议,秦烺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