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内有这厚茧,又与练武之人生茧处不符。说是骑射之术,你们瞧瞧我的手。"说着少年将双手展开,众人都看过去双手白皙,皮肤细腻。
“我养尊处优久了,可骑射之术也是众所周知的,生茧之处,我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活计才能让他的双手如此呢?”少年狡黠一笑“各位大人,去看看你们府上的运送食材的活计,庄子上长期农作的下人吧。第二,这孩子的肤色是常年在日下所造的偏黝黑。每个人底子不一样,可各位大人,你们都是在王京中的,无论士族子弟还是达官显贵更或者是没落氏族,哪一个有如此颜色?”
说着少年忽地向着一旁看着这场交锋许久的萧清染:"萧先生,你出身寒门,早些年间亦是在村子里住过的,敢问萧先生,容迟所说可有不对?"
萧清染蹙眉,却也淡淡颔首:“公子所言无错。”
元子烈自然知道,这些人中,只有萧清染才有资格这么说。其他人
这个世袭,氏族体系,百官皆是起仕于家族世袭,养尊处优,纸上谈兵,有几个能知道民生。能够知道底层百姓的样子。
如此一想,有时候元子烈觉得萧清染算得上是君子。他所坚信的是清君侧,护朝纲,展寒门。
可以推测为什么在所谓的前世自己是萧清染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因为,戾气桀骜的诸侯公子,名不正言不顺,又是自小在王京中未加经历风霜的人。这样的人,既无仁厚,也无阅历,当不起重任。
隔着一段距离,少年颔首。
萧清染觉得这一刻很诡异,他竟然觉得元子烈在认可他,可这是为什么呢?
元子烈又将头转过来:“姜别的弟弟,会是村夫,真是个有趣的故事。”
这个世上对于地位与荣耀看得很重要,尤其是王孙氏族,他们是不会接受自己没落的。
“还是我心急啊。”元离感叹一声,不过确实看不出多少情绪。
一场精心谋划多年的局,三言两语就被解了开,元离突然觉得很累。
他可以想的到自己的结果,从刚刚在陈王眼中看到他对元子烈的骄傲他就知道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他与闻人澹,都是败在了一时冲动,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