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这张脸的来的爱,都是假的!”
他捂住胸口,大笑不止:“为什么这儿就这么痛呢?”
“我非无情人,皆以无情对之!”
因心中实在酸涩,出口的话亦是颤抖哽咽。
他自己想了想,他无亲人,也无爱人。
说爱他的无不是心机深沉,或是贪恋皮相。
谋算,是个累人的活,他根本不想。可无人爱他,他的用处,只能在谋划。
只愿…多些人记得他,便足以…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冬至身子一愣,听到屋内少年的歌谣时眉目暗淡。
“唉!”少女长叹一声:“他是真的伤心了…”
晨光方才起时,玄衣劲装的男子就推开房门。
迎面的酒气让他蹙眉。
他身材高大,棱角分明,只是冷着一张脸并不悲喜。
三月不喜这酒气,他也没见过容迟如此喝酒。
只是他的目光在房里找寻容迟踪迹时,一时间身体僵硬。
晨光透过窗柩一缕印在少年脸上,那脸色竟是无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