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花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爹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很严肃的一件事,被他说到最后都莫名喜感。看到荣蓝郡主瞪她,花朝急忙捂住嘴,低头。
“好,你有理,我说不过你。既然你觉得不悔,日后也莫来跟我说什么体谅。”
武定伯看看旁边忍着偷笑的儿子女儿,继续叹气,道:“那娘以后多体谅孙子孙女,儿不碍您眼。”
武定伯这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使得炉火纯青,荣蓝郡主还想说什么,却被花朝给截了话。
“祖母,祖母,我有话问我爹,您先让我问吧。”
见花朝摆明了帮她爹脱身的模样,荣蓝郡主也说不下去了,摇摇头,事已至此,其实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也退不回去。摆摆手,随花朝问吧。
得了自家祖母的首肯,花朝对她爹眨眨眼睛,问道:“爹,太子,不是,今上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啊?虽然粉饰太平得还不错吧,也没起多少乱子,可总归是污点啊。我听外头还是有好些骂名呢。”
武定伯想起十八日那晚,把太上皇请去养心殿后,他们俩就坐在正阳宫外看月亮。当时还是太子的那人,主动问他为什么不过问原因,他当时怎么答得来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这不算是个很确切的比方,但意思差不多,若不是自知时日无多,太子不会走这一步的。
花朝心中疑惑得解,忍不住微微叹息,也许很多人以为太子是忍不下去了才会如此,可原来,他是要死了才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