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说的太有仙气了。记得头次见姐姐是格外严肃的模样,这会儿又像是红尘之外,我可真是好奇,姐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花朝总是格外敏锐的,敏锐的周美欣冷不丁的就被她问的话戳中一下。
“什么经历了什么?我能经历什么?那我问你,你不敢去,可是怕什么?”
转头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花朝略显尴尬,撇了撇嘴,对周美欣道:“心然姐姐明知故问。按理说,我躲还来不及呢,是姐姐先找上我的啊。”
“扑哧”,周美欣又笑了,忙道:“是是是,是我先找你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孰是孰非我又不是分不出来的。我祖母也说过,世间多数不是女子的错,最终是女子来承担,所以让我日后即便嫁人了,只要不是你死我活,也对别的女子宽容几分。”
周美欣说的“日后嫁了人对别的女子宽容”,这“别的女子”除了指自家夫君的妾室,还能说谁。那种奇怪感又涌上心头,不过能有这种想法,花朝倒也挺佩服周美欣口中的祖母。
“姐姐的祖母真是大智慧,怪不得造了这悠然南山下的园子。对了,姐姐今日可是说还有肥蟹的,不吃够了我可不回家的。”
知花朝是故意岔开话题,周美欣也顺嘴的往下说,“蟹是有,却不是最肥的时候,不过那一篓子紧你吃,只要你不怕寒了胃。你若不想回,我也可以去同荣蓝郡主禀告,咱俩就在这庄子上主上几日,我是可以的,说实话我爹爹如今可不敢太管我,就是妹妹你,只怕荣蓝郡主饶不了你。”
花朝闻言,故作生气的道:“姐姐人前人后真是两副模样,哼。”
“你这话说的,有几个人真能人前人后一个样?只要不是好和坏,还不许人后自家松快点吗?”
竹屋是挨着一棵大树建的,窗外浓荫覆盖,屋内凉爽惬意,竹门大开,正对着一洼园圃,一丛篱笆。黄的菊花,红的浆果。赏花、吃蟹、饮酒、聊天,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