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就这点不好,原就说你,不知礼。”花朝虽又坐下了,却还是赌气教训。
顾恒安摇头,知他放浪惯了,一时半刻难改,却又笑问:“有道是‘礼多必诈’。我待卿卿如真我。”
花朝听他口口声声“卿卿”,两颊发红,气道:“恭敬而有礼,你都学去了哪里?”
顾恒安反道:“恭敬在于心,不在于虚文浮礼。”
原不过是赌气说上一句,可见顾恒安一点不觉不对,花朝便真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了。又道:“你说在心,别人如何知得?别人看的是你无礼,难道要日日猜你到底是有礼还是无礼?便是至亲至近之人,不觉累吗?若说始终信你,那对这般信你的人,不更该恭敬有礼吗?”
虽然察觉花朝真有些生气,可顾恒安却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也不算很无礼吧,那日后你我夫妻,难不成还不能说些缠绵话了?”
花朝脸上红晕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复复,哼了一声,低语道:“那也是日后,如今不行。”
顾恒安“噗嗤”笑了起来,原本刚才花朝言辞犀利,他心底也有些不舒服了,这一句听完,可算是明白了。
花朝有些羞恼,嗔道:“你笑什么?”
“不笑不笑,宝卿说的极是极是。哈哈……”说着不笑,却觉得花朝脸红的模样太可爱了,笑得更厉害。
花朝粉拳在小几上捶了一下,哼道:“你还笑?我真走了啊!”
顾恒安闻言,忙努力收住笑,又将那簪子好生递到花朝面前,道:“好好,不笑,真不笑了。这个,请宝卿笑纳,下次我换别的样式。说起来,去年破五也是在这里与宝卿说上话的。所以,我才觉得今日给倒也正正好。”
花朝也想起去年之事,这人那时一口一个“表妹”,如今一口一个“宝卿”。当时的几人,如今也都各有归宿。
“对了,灵月的事情后来如何的?”
最近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灵月如何,花朝刚刚才忽然惊觉,许久没听到她的消息。
说实话,就连顾恒安也是办完了那件大事,身体又差不多痊愈后,才知道他爹给灵月的安排,想想也是他爹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