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欣!”
花朝也略带几分酒意,可连名带姓的喊出来, 还是被又惊又吓的。
周美欣却浑然不觉似得, 继续说到,“是了是了, 这话冒犯妹妹了, 朝儿这么好,合该是我这位子给妹妹。”
花朝猛地拍了周美欣一下,真有些生气了,冷冷地道:“我与你相交, 是觉得你还不错。当初你自己说的,若是合不来那就不来往了。你再说下去,那我便下车,咱们就此别过。”
周美欣手背都被拍红了,可到底是撑着坐正身姿,深吸两口气,又将车窗开了条缝儿,秋夜凉风灌进来,片刻后才像算是缓了过来。
“是我错了。我祖母早就提醒我,莫饮酒,易误事。说我平时端着的很好,一但喝了酒就会忘形。对不住妹妹了。”
花朝皱着眉,看了周美欣一会儿,果然又是那端方的样子了,这才放缓了口吻,道:“日后我一定盯着姐姐,决不让姐姐贪杯。可真吓人。”
周美欣按了按额头,抿嘴苦笑了下,道:“许是平时绷得久了,难得今日松快下,反而有些过了。对了,其实有件事今天一直纠结该不该跟妹妹提一句的。忍到现在,反正好多话都多嘴了,不差这一句。”
“那是,好在这车上没别人,不然姐姐刚才那些话传出去,姐姐没事,我可怎么办?我就当姐姐是酒话,而非故意试探我,不过之前我说过多次了,原我是想避开的,姐姐先找上我的。所以,若是下次还从姐姐口中听到这类似的话,姐姐别怪我割袍断义。我可也不怕姐姐日后是什么身份。”
周美欣是钦定的善郡王妃,她说要跟花朝做“姐妹”,外人听了对她没什么,对花朝哪怕是要戳碎脊梁骨了,以为花朝自己不守规矩。而且,传到平王府去,就算知道不是花朝的错,对花朝也没好处。
周美欣又是道歉,“是我说错话了,妹妹饶我这次,以后再不说了。”复又说到,“对了,我犹豫告诉你的是,你那个叫夏天的丫头,不是去了东宫吗?太子妃给赐到善郡王府了。”
花朝一下子愣住了,什么叫“赐到善郡王府”?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花朝一脸迷糊询问状,周美欣就认真的点点头,道:“真的。人应该是去好几日了,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就算要收房估计也要等我嫁进去了才会过明路。我跟你说的意思是,原本我遇到过那丫头几次,觉着还不错,她如今在善郡王府,也不知是不是本心,如果不是,大不了日后我还你。不过说到底,那丫头什么想法也不晓得,此一时彼一时。”
花朝深吸口气,明白了,说道:“多谢姐姐,这事儿我知道了,姐姐先不急,等我先办法去跟她通个气。”
周美欣笑了笑,其实她也是这个意思,又道:“你可别觉得是我不容人啊,以那丫头的身份,真不算什么。我若直接找上她,倒又显得我好像要打发她似的。你问好了跟我说一声。”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多谢姐姐。”
“刚好,你也到了。下次再见你估计就温宁县主成婚了。回吧,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