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倒是给她找个夫婿啊?您总不至于还要我出门找妹婿吧,那我铁定把她嫁远点儿。”
平王又想揍儿子了,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说你妹妹跟烈阳如何?”
“打住!爹!您打住!别说师弟心里有人了,就是没人我也绝不会让灵月去祸祸他的。”
“你个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欠揍啊?”
顾恒安才不怕他爹虚张声势,早两年他爹就打不到他了。哼了一声,道:“爹,我说真的,您找个门户低的,以后灵月嫁过去想做主还能做主。那家里瞧着咱们府上估计也不会太难为她。您要是真找个高门大户,灵月的脾气,弄个不好,您等着看和离或者被休吧。灵月跟钟宇的事儿,您知道外头多少人听到风儿没啊,嫁到哪个世家去?万一哪天扯出来,你说怎么办?”
“这……你妹妹好歹是县主,找个太低的也太什么了……”
“那您把她嫁出京城去?反正以后就算京里闹起来,只要不传过去就成。”
平王又是摇头,道:“你妹妹也没出过京城啊。”
顾恒安两手一摊,说:“那我真没法子了。本来您老人家在,就轮不到我做什么妹妹的主。您看着办吧,反正别耽误我娶媳妇就成。”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平王刚吼完,顾恒安就翻了个白眼,怼了一句“跟您学的。”然后偏头躲开了一个飞来的茶盏。
没两天京里就爆出个新鲜事儿,钟家的小公子被人发现去了小倌楼,还欠了楼里银子还不上。本来这事儿也就不大不小吧,钟家都压下来了。
突然又听说有一王姓公子,留书自尽,当然没死成被救回来了。然后那王公子据说还是个遗腹子,救是救回来了,可人有点呆傻了。王家翻出来遗书,一看,不得了啊,这是为情而死啊。关键是这情的对方似乎还是个男人。信上倒没说是谁,可王家公子身边也是有小厮的,拷问之下吐口了,正是之前宿小倌楼的钟宇。当即王公子的母亲,王家三房夫人就到钟家门口哭去了。
这下子,京城里炸锅了啊,男子断袖之癖不是没有,许多人家如果自家出了这种子弟,也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能好好的娶妻生子延续后代,有些连妻子都不管的,觉得总比弄出庶子女强呢。
王三夫人就说钟家必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么钟宇去小倌楼,就急急忙忙压下来了。又哭钟家是要断人香火,若她儿子有事,她就在钟家门口一根绳子吊死。连哭了三天,钟家派了人请王三夫人进去说话,王三夫人不去,派别人相劝,王三夫人不听。这倒也不怪王三夫人,王公子是个遗腹子,王三夫人就指望这个儿子呢。
王家也气啊,虽然王家不是什么顶流世家,那也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那个“王”分出来的一枝,王家三房本来就剩一儿一母,出了这种事外头还有人说王家苛待三房的。结果为了自家儿孙出头也好,为了自证清白也好,王家这任家主一个折子把钟家给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