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安看的竟有点愣住了。脑子里想到一句“中秋木樨插鬓香”。
“你?”
见花朝美目微瞪,顾恒安才惊觉脑子里想的话不自觉地说了出来,面上很是尴尬。他这不是有意孟浪的啊,就是想到了这句,可谁让下面一句是“夜凉未嫌罗衫薄”。
“那个,宝卿头上沾了一簇木樨,我就想到了,不是有意冒犯,宝卿勿怪勿怪啊!”
顾恒安连连拱手讨饶,花朝倒不好真气下去,不过想他应确不是故意。摸到头上的那簇木樨,取了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才笑道:
“算了,这次不与你计较。”
顾恒安夸张的做了松口气的样子,双手合十,又念“阿弥陀佛”又唤“无量天尊”,惹得花朝笑个不停。
“哪有你这样的,到底是佛家弟子还是三清弟子?胡闹。”
“万法归宗,佛道不分家,弟子即拜佛也敬三清。再说,只要宝卿不生我气,谁家我都愿意。”
看顾恒安故意的样子,花朝知道是真怕她不高兴。被人重视总是令人心喜的事情,花朝轻言,“心诚则灵,你这样的,哼……还有一桥呢?还走吗?”
“走啊,怎么不走,就是怕宝卿脚伤了不方便。宝卿愿意,我自然最心喜的。”
“那走吧,总不能半途而废,走慢些就是了。”
听到花朝说走慢点,顾恒安心里更是美的没边儿了,走一夜他都行。
顾恒安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为防又有刚才的事情发生,选了个人少的小桥,真的是小,小得更像是街巷上的造景,不过桥下有水,也算是符合。难为顾恒安竟还知道这地方。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穿街走巷?”
看到这“小桥”,花朝就笑了,真走过去估计要不了片刻。
“那倒也不至于,不过确实喜欢到处溜达,也没什么事儿嘛。不过我不是不学无术啊,君子六艺我都学得,就是我读书纯看兴趣,又不用为了科举埋头苦读。其实这些小街小巷才更有烟火味儿,我喜欢来其实就跟宝卿说的那句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