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安一愣,他一开始还真想过是花朝被家人追问说的,或是那两个丫头。可这么一听,竟然是顾寅,可昨夜他还觉得顾寅有问题的啊。
“顾润泽?怎么逮到的?”
花朗白了顾恒安一眼,道:“你打听的还真仔细,不过我却不想说。行了,是我祖母让我来的,让我跟你说一声,虽然今上赐婚了,可该走的礼还没走呢,我祖母让世子谨言慎行。反正当初外曾祖父就说过,要我祖母同意的,哪天我祖母不开心了,也不是不能去找今上的。”
顾恒安被怼的无话说,怪不得提到荣蓝郡主,他爹都一副思量再思量的模样。追妻路漫漫,讨好了老丈人不行,还有祖母呢啊,哎。面上却是越发的恭敬起来。
“雅正谨记祖母教诲。对了,不知表妹如何了?昨日看表妹的状态很不太好。”
看顾恒安还记得关心下他妹妹,花朗又神色略好,道:“没什么大碍,女医说是迷迭香,散掉就好了。”
顾恒安放了心,顾寅的事情总是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说出口。
“还有一事,那宫里的人是今上派的,可善郡王似乎用的很顺手。而且,昨日就算府里忙着,可一路上都没个下人,这有点太奇怪了。”
在兴王府里说兴王府有古怪,花朗都要佩服顾恒安了。就当他是一片赤诚对自家妹妹吧,花朗忽然笑道:“你说若是表哥听到这话,会怎样?放心吧,你想到的我们不会想不到。”
顾恒安挑了挑眉,成吧,反正他未来二舅哥就是不打算明说,故意的。
“我就白说一句,反正有祖母在嘛。呵呵。”
哼,才不承认是花朗本事,要厉害也是荣蓝郡主厉害。
花朗眯着眼睛想,想要告状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忙完了老兴王的寿辰,宫里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长乐公主和亲之事。
乌兰托的使者从年前等到了年后,终于定下了他们的神女,便着急想在乌兰托的冬天到来之前赶回去。而乌兰托的冬天,九月就要下雪了。所以,乌兰托的使者连上了六道折子,恳请今上早日将和义长乐公主下嫁乌兰托。
最终,长乐公主定了五月末出发,而原本六月时是长乐公主生辰的。
因为不好提前庆贺生日,就借着过榴月,今上让长乐公主自己请了人到宫里聚上一聚。可据说长乐公主拒绝了,说是要学的东西还有不少,不便耽误时间。朝堂大臣乃至乌兰托的使臣知道后,自然是各种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