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爹跟太子的关系很好,对善郡王也很好啊。若是他指使的宫婢,我想不太明白。”正说着呢,忽然目光触及顾恒安的腿,皱着眉问:“你腿受伤了?”
换话题换的太快了,顾恒安想到一种可能,还没细想呢,又被打断了。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
花朝好像忘了刚才的话,只顾着关心顾恒安的腿伤了。
“刚才见你坐着就一动不动的,递给我东西也只是身体倾斜,左腿弯曲,右腿伸的直直的,别人或许坐着不动倒也有可能,可你,很奇怪。若说一开始是我没醒,你没出去,这会儿我醒了,你还说要等到明天。可见是受伤了。”
顾恒安扶额,笑道:“你之前怎么没这么灵光。”
“哼。”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谁给他的胆子,让他一而再的笑话她。至于善郡王的那个话题,不知花朝真的忘了,还说顾恒安也想不起了,俩人俱都没再继续。
而见花朝不开心,顾恒安忙收起玩笑的神情,道:“来春蒐前,花将军跟我说,要我护好你,还说护不好就别想了。以花将军对你的重视,那你不见了,肯定会找的。春蒐这块地方其实也没那么大,咱们掉下来好几个时辰了,真要是找个人,应该找来了。”
“你是说,我爹知道?不可能,他若是提起知道,不会把我至于险境的。”
花朝相信她爹,绝不是为了做什么事把亲人去做饵的人。
见花朝误会了,顾恒安赶忙澄清,让未来老丈人知道他差点成了挑拨,这不是要坏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花将军是不是也猜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才提醒我一句,而且他应该留有后手,防止我做不到嘛。不过,这么长时间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猜是不是又出了别的事情。”
花朝神色缓和,看了看外头,似乎要月上枝头了。再看看旁边的顾恒安,真是满心的尴尬。难不成要和他一起在外头共度一晚吗?那日后可真是洗不清了。
顾恒安看花朝一会儿放松,一会儿又皱眉的,大概也猜到了她担忧什么。
“表妹放心,我虽外头名声不好,可真的绝不会趁人之危。不然这个匕首给你,你防身。”
见面前丢过来的匕首,花朝刚才想说的话忽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叹了口气,道:“我相信我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