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来了。姐夫快坐,我刚煮了甜汤,一会儿就好了,再端给姐夫。”
“阿悠不忙,我就是闲了过来瞧瞧,马上就要回了。”
“姐夫,你难得来一次,每次都只坐一盏茶功夫就走。姐夫,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不心疼我嘛。”
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花朝阵阵恶寒,那个“阿悠”她大概猜到了是谁,可另一个却猜不到了。眼神飘向她爹,张嘴却不出声的问:“谁啊?”
花景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魏四”二字。
花朝惊得瞪圆了眼睛。魏家是有什么养外室的风气吗?连一直号称跟四夫人鹣鲽情深的魏四老爷都在外头有人,还“姐夫”?看她爹示意继续听,花朝只得先收起惊讶,竖起耳朵。
“阿悠,这些年我照顾你,都只是因为你姐姐,并无其他念头。”
“可阿悠对姐夫与姐姐的心意相同,姐夫却只看得到姐姐。姐姐难产去了,姐夫也始终记得姐姐。姐夫不记得了吗?姐姐把我的手交给姐夫的,姐夫也应了姐姐的阿。”
“是阿,你姐姐抓着你的手,可都没能跟我说句话。阿悠,你姐姐难产的时候,只有你在一旁。”
“是,是啊,若不是我一直帮姐姐吊着一口气,姐夫连姐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呵,你说的是。原本我也想好好照顾你的,可你去了花家。”
“姐夫,我说过了,当年真是魏老夫人逼我的。我姐姐与姐夫彼此钟情,魏老夫人非要拆散你们,害的我姐姐难产而亡。姐姐是唯一护着我的人,没了姐姐,我可不是被魏老夫人随意摆布的。而且我知道姐夫对姐姐的心,我原想着不要打扰姐夫了,这才索性远去南延。也是魏老夫人骗我,去了南延我才知道,她们是要我去勾引花将军的。我若真做了什么,又如何会被花家放过。”
对于放过悠姑娘这件事,花朝一直心中不平,可祖母和她爹都不让她管,她问的多了,她爹也就说待日后。等花朝进京了,便免不了想打探一下。如今看她爹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花朝就知这中间必有她爹的手笔。以她爹对她娘的情谊,怎么可能全然放手的。
花朝凑到她爹耳边,小声问:“爹爹是不是动手脚了?竟瞒了我这么多年。”
花景淡笑不语,朝着墙边努努嘴,花朝就又坐回去了。
“你到底如何回来的,我不管。你姐姐的帐我自会亲自算。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姐夫。四姑娘最近如何?我最近梦到姐姐,总与我提起四姑娘。姐夫,就不肯让我见见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