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长是认得沈暮城的，因为学校的图书馆有一半的书是沈家卷的，就连操场的塑胶跑道翻新的

钱也是沈家出的，他顿时露出笑容：“这不是阿城吗？”

只不过下一秒林校长脸上的表情就凝滞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罗薇薇。

一个撕自己女儿书砸自己女儿课桌的顽劣女学生。

罗薇薇本来还想对校长强挤出一抹笑的，结果一侧头就看到了跟在后面走的凡一航。

凡一航也看到她了，在江边路灯下四目相对，罗薇薇率先别开眼，对校长说了声：“校长好。”

林校长想起了刚才凡一航描述的事情，还是没对罗薇薇甩脸色，点了下头，问：“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单独在外面？”

林校长刻意强调了“单独”，罗薇薇感觉到凡一航的视线因为这话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点不想回答，旁边的沈暮城笑着说：“我陪她买书呢，跑了一圈郁城也没找到卖课本的地方，所以到处碰碰运气。”

他听到跟罗薇薇一起走的那男的说书店，猜到应该是去给林琪欣买书，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说辞。

林校长眼里的狐疑消去了一点，叮嘱道：“早点回去，书就不用买了，学校还有。”

“好的校长。”罗薇薇乐得不买，反正书也不是她撕的，她心里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只觉得还省了一笔钱。

林校长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凡一航视线也没斜一下，跟着林校长离开了。

罗薇薇走出去好一段距离才转头去看，凡一航早已经没了人影。

她心里又火大又憋屈，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沈暮城扫了一眼，问：“你俩吵架了？”

罗薇薇想都没想就否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