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拍拍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个风度翩翩的背影:“我都毕业几十年了,哪天不是在认真学习?”
……
脚步声由远及近,裴彻推开门走进来,递给她一罐洗发香波,靠在浴缸边上悠悠地叹了口气:“…关于什么的论文?”
北美头号摸鱼选手谢宜珩歪着脑袋,琢磨片刻,说:“希尔伯特空间的嵌入。”
这几个专业名词未免有些耳熟。裴彻眼里闪过熟悉的笑意,“哦”了一声,从善如流地说:“现在知道怎么解了吗?”
谢宜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颊又烧起来,气得掬起一捧水泼他:“真有这篇论文…!”
裴彻转身,说:“明天早上看,现在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水滴从指尖坠落,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波状的涟漪。谢宜珩低头凝视许久,说:“假如我真的伪造了引力波的信号,这算不算重罪啊?”
“你不会。”
谢宜珩抬起头看向他,“为什么不会?”
裴彻一挑眉毛,说:“去年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在汉福德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他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当时的雨声太大,摩托机车轰鸣,谢宜珩什么也没听见。
谢宜珩摇摇头,说:“我没听清楚。”
裴彻半跪下来,目光和她平视,慢慢地说:“我当时说,因为我认识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