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珩看完邮件,笑了笑,回他:“您现在都不爱用比喻了。”
这封邮件在她的垃圾箱里躺了快两个月,现在才被她翻出来,这个回信怎么看都是不够意思。没想到布莱克回得很快,谢宜珩连亨利发过来的参考资料都没看完,邮箱的提示音已经响起来了。
“我只是个高中的物理老师,当年给你们上课还行,现在再和你说这些,就是相形见绌了。”布莱克贴了一个很可爱的eoji贴纸,在最后打了一句:“希望可以看到你拿诺贝尔奖的一天。”
最后一行字很短,但是她看了很久,久到手机屏幕缓慢地暗下去。
裴彻靠在沙发上等她。谢宜珩看完了亨利列出来的条目,整理好资料后直接发给他。
客厅的电脑连着蓝牙音响,淅淅沥沥的雨声太杂,她随便挑了首歌开始播放。
是the sre的《better than one》。
“can you hear the sound of y heart”
“你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声吗?”
“as it stays ti,”
“它永存在时光中,”
“never far behd fro you”
“永远不会离你远去。”
乐声在客厅里肆无忌惮地流淌着,她慢腾腾地挪到沙发面前,重重地扑下去,像是高高的悬崖上张开翅膀的鸟。裴彻探了探身,稳稳地搂住她,嗓音里有几分近乎是纵容的笑意:“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