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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吻带着唇的温度,从脸颊滑落到了锁骨。今天去听歌剧,她穿的是正儿八经的礼服,抹胸露背的设计让漂亮的锁骨和背部线条一并暴露出来。裴彻的指尖带着些凉意,顺着纤细的蝴蝶骨滑下去,一点一点地按着她的脊椎骨,像是弹钢琴的时候信手按下的琴键。他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指尖最后停在腰窝的地方,肌肤相贴,彼此的体温交织。

裙子上的纱擦过小腿,是冰凉柔滑的触感。谢宜珩背抵着门,浑身都在颤栗着。他的手指往下游移,发着烫的痒意却顺着脊柱窜上来,她大脑罕见地空白了一瞬,一句话都要反反复复想上几遍才能捋清楚意思。

锁骨被他噬咬,又麻又痒。她下意识地仰起脖子,颈部纤细的曲线像只冶艳的黑天鹅,呼吸短促,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停下。”

他钝钝地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侧,哑着嗓子明知故问:“这个风格是哪个风格?”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像是将要从藤蔓上滑落的小兽一般用尽了全力。眼尾还是红着的,满眼都是湿漉漉的水光,没什么力气地靠在他身上,嗓音都软了下去:“…我错了…让我缓一会儿。”

谢宜珩跟树袋熊似的挂了五分钟,终于缓过来了,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开了,室内都是暖黄色的光线,柔和又明亮。她这时候才看到裴彻衬衫都乱了,脖颈的一侧还沾着她的口红,像是个纠缠的,暧昧的印记。

谢宜珩被收拾了一顿,格外老实,接过裴彻递过来的拖鞋,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往里面走。她环顾四周,“啧”了一声,问他:“你一个人住吗?”

他松了松领带,笑了一声,说:“我这儿也不像还住着个别人啊。”

她们一栋房子,之前谢宜珩和姜翡两个人住都觉得空落落的,后来又搬进来了个阿比盖尔,养了条凶神恶煞的大狗,才觉得踏实了点。所以现在谢宜珩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裴彻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暧昧不清的意思。谢宜珩冲他眨巴眨巴眼睛,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他笑了起来,睫毛斜斜地往下撇,眉眼一派温柔,抬起她的手,正儿八经地行了个吻手礼,轻声问她:“一个人确实挺冷清的,所以谢小姐什么时候搬过来跟我住?”

他还叫上瘾了。

谢宜珩想了想家里快要被姜小二逼疯的阿比盖尔,觉得这种时候抛弃朋友实在是不道德,思索了一会儿,说:“等我把狗解决了。”

……

她本来的打算是拿了文件就走,只是她接过纸袋的时候顺便瞟了一眼,才发现有大问题——这份报告上的控制设备是预设在外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