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随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别开脸不看他。
周寻有些无奈:“你不能就这么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不是?”
他凑近一些,用干净的衣袖直接给她擦眼泪:“瞅瞅,都没擦干净。”
众人皆知周寻最厌恶轻易同别人有什么亲近的触碰,更别说将脏东西沾染上他衣衫什么上,面上虽是不显露,其实这一点小小的事都能记仇许久再找个机会报复回来,可就是这么个漠然无情的人,极爱干净的人却在此时放低了所属于自己的所有的该有的姿态,耐心温柔的哄着这么一个姑娘。
锦书看着他,死死咬着下唇,周寻看她这般心里一阵阵的钝痛,一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松口,然而她对自己尚且狠心用力,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皮,渗出鲜血来。
可她始终沉默,即便知道他的苦衷,知道她应该原谅,仍旧不愿意开口问,听到他口中亲口说出来。
因你疲惫而温情的眉眼,因尔悲痛而隐忍的嘴角,因你有千百句话却选择沉默的宽容。
锦书终是开口:“你怎么找来这里?”
“大抵是,心有灵犀吧。”
“锦书,”周寻的声音醇厚酥软,低得像无奈叹息,“你怎么就不愿意来问问我,问我一句,‘阿寻哥哥,你当真要娶亲了吗’?或是问我一句“你愿不愿意”呢?”
锦书小声:“我不敢问。”
怕问出来的答案是她心中所想,怕那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