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能借着这个幌子,逼他去拼去搏,最终功成名就。
“我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程章避着周寻同她说的话并不错:若是长久的留着周寻在这程府,他只会囿于这一方天地,最终自断前程。
若以别的法子逼他赌一赌,将来自是可功成名遂。
程章知晓周寻眼下最看重的是锦书,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只有让锦书亲自断了他念想,才能让他破釜沉舟。
凤凰涅槃,必须忍受浴火燃烧,向死而生。
……
锦书的那一句话一直在周寻脑子里回响,他看着紧闭的门默默蹲下将花盆和土用手捧着掬到一处,忽然自顾自笑起来:周寻,你这是活该找轻贱。
锦书在门后看着他背影渐渐远了,这才放心出来,一把一把捧着土,眼眶红红的,觉浅跟着出来拿了一个新的花盆给她:“小姐,拿这个装着罢。”
锦书把花和土都装进去:“你说,这花还能活吗?”像是问觉浅,又像问自己。
周寻本来觉着,自己这一生大抵也就如此了,在程府平庸且安稳的度日,还能时时见着那个梨涡浅浅轻轻柔柔喊他“阿寻哥哥”的小姑娘。
却没想到,一句阿寻哥哥,竟当真一直是那一句哥哥。
“砰”得一下子,一个人撞上了周寻左肩怒道:“没长眼睛啊?”骂完就匆匆向前去了。
周寻见方才那人去的那一方有许多人挤在一处叽叽喳喳争论不休便也上前去。
原来众人围着的是一方布告栏,布告栏上最新贴上去的是今年的科举考试在即的布告。
“今年的科举又到时候了?也不知会是何家公子拔了头筹去?”
“听闻景家的公子才貌双全文韬武略,这京中许多都听得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