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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载着萌芽与破冰的吱呀声开始,从鲤鱼越出水面开始,从去年开始,从见面的第一次开始,从女娲造人开始,从开天辟地开始。

不顾小厮阿裕唬了一跳的声音,崔珩晏伸手拉住害羞到想要跑走的阿笙,非常温柔地开了口:“阿笙,我很喜欢。”

染脏了算什么?

不能去赴宴算什么?

被旁人构陷成一无是处的蛀虫又算什么?

只要阿笙在,这些东西就是连朝菌和蟪蛄更为渺小而不可见的微尘,连提及都没有必要。

更不必说,崔珩晏本来就不是干净的人啊,本来就是将死的人啊。对于那时候的小公子来说,自己身中的剧毒本来就是药石罔顾的,所以总有一天鲜血会开在衣袍上成为暗红的花苞,而他宁愿从头到尾的伤害都可以来自于阿笙的馈赠。

如果这能是阿笙给予他的预言,该有多么好。

若是当真可以成为现实的话,请让更多的血花盛开吧。

也是时至今日,阿笙才隐隐揣度出公子的一些晦涩想法,是远比从前下对子、围棋对弈与搭花绳更为深邃而费脑子的事情。

阿笙笑起来,若有所思道:“公子他本来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啊。”

就连旁边听着的谢涵秋都是悚然一惊,胳膊上生出了细碎的鸡皮疙瘩,“这样说的话,崔小公子实在是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