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孝顺的谢三老爷当时沉吟道:“倒不用捂死这般的麻烦,她一个女娃总掀不起什么风浪。老太太还总挂着个念想,不好让她太难过。便是往后又接了回来,也无人会知晓当年的事情,我还是她的好三叔。”
当年的事情?
又有什么其他当年的事情?
幽幽淡淡地一笑,祈华郡主修剪起窗边新发的枝丫,所有的枯枝烂叶都被尽数剪除干净,就连泥土都散发着微润的清香。
她自顾自笑起来:“其实我从前进府的时候,就隐约有过猜测,大哥大嫂的死就不是劳什子的意外,而是他掺了一脚。”
不然为何要为难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呢?
可惜名动朝野的这两位英灵,在她入府后不过是清明节气时探望的一抔土,连祠堂里的牌子都是黯淡的。
谢涵秋是知道自己父亲的卑劣的,然而她到底不可能相信自己的慈父会做出这种操戈同室的卑劣事情。
“这种事情,问一问不就知晓了。”祈华郡主倒是没像自己的女儿一般纠结,手指轻轻一挥就是埋伏在暗处的侍卫黑影幢幢。
作为割据一方的异姓王,怎么可能安心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别地,而不做任何的防备措施?
不过异姓王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派遣出他们,不是为了对付什么张牙舞爪的滕妾和不安分的通房,而正是看起来分外疼妻子的温和女婿。
甫一回府的谢三老爷恐怕想都不敢想,还没等自己酩酊地踏进滕妾的后院,就已经被五花大绑进了自己那位岳丈家很是强大的夫人后院。
祈华郡主看到人进来,微微一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