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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喝掉了。

于是开始这样重复的周而复始。

不仅崔珩晏因着这药剂的涩意与辣味,光滑的额头复又染出了一层薄汗,连阿笙的粉白双颊也蒸腾上微温的霞意。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边角处站着的阿余,完全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如果当真觉得苦的话,直接一口气灌下去,难道不是比这样钝刀子割肉的苦楚来的痛快得多吗?

然而阿余到底不是心直口快的阿裕,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眼见着这碗药都见底的时候,问了一句,“公子,那我就先把这碟蜜饯收起来了?”

反正公子也不爱吃这些果子。

闻这个酸酸甜甜的味儿,他倒是有点馋,想要当零嘴吃两口。

阿笙刚收回碗想要起身,就又被同一只手拉住了袖子。

崔珩晏的指骨凸出的形状都很分明,尤其他现在虚弱,更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怜味道。

惹得人只想心疼地叫一声“乖乖”。

崔珩晏放低的声音是轻轻的,但只是一个字就让阿笙再挪不动脚。

“苦。”

从公子嗓子里吐出来的字节,从来都是清雅而悦耳的。

然而他现在只这么可怜兮兮地讲一个字,于是抬起来的颅顶上,乌黑的发旋都能牢牢诱住人的视线。

阿笙:“那公子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