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副将萧易远打着为了战事的名号,在亲信的鼎力支持下强行拿走了昏迷公子的木牌,阿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被人给耍了。
更过分的是,这药剂彻底激化了公子体内强行被压制的毒性,立时便病得要咽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唯一的好事,就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库尔班愿意出马来瞧瞧这公子的病了。
但这都是阿余的错。
如果不是他这么愚蠢粗心,什么都不察觉,也不会害得玉堂般的人物公子璜落得这个样子。
他阿余就算是万死也顶不得这个罪,如果公子能好起来,他愿意素斋念……
“停。”邵宁公主实在是受不得这小厮的絮叨了,离题八百万句,形容词一堆讲的还全都是废话,最后还跟自己表忠心、抒上情、开始涕泪涟涟。
这还就是她最近修身养性,还能强压着不耐烦听一听,要是搁在以前,早就拿鞋溜子呼他一脸。
她回转下手腕,一句话就让阿余止了那不绝的泪水:“我父皇这次本来就是让你家的公子挂个名字,后期让位给萧易远,好有个理由给萧连帅擢升官职的。”
她语带嫌弃:“不然怎么能尚本公主?”
邵宁公主饶有趣味地问:“你确定,你们家公子不是故意病倒的?”
阿余哭声一顿,一下子噎住。
除去阿余,噎住的还有敲着手中药碗的留春,她眼睛饱含复杂之色:“所以,小郎君您早就在这屏风后面呆着了?”
这不声不响的,倒是全都看进去了。
范小郎君送一颗葡萄到嘴里,笑容暧昧不清:“是啊,我什么都看到了,包括你和许公子苟且的事情。”
留春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之前和这范小郎君也没什么交集,也只是按照岁数猜测,大概还是个不大的孩子,本来还担心今天这斜僻房屋内的事情会染脏小郎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