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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声音越发的轻:“原来是为了替双桃去复仇啊,甚至还懂得互相打掩护,阿锄哥不愧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沉默良久的阿锄霍地抬起头,难得高声:“你若是连我们两家的情形都知道,便应该清楚,我和她绝无可能在一起。”

“我不知晓。”阿笙蹙起眉,她也只是知道双桃和他们两家有世仇,背后的原因阿锄娘漏嘴说了个头,可是她却不想、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深探,“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早日和我们说请呢?”

说到这里,阿笙自嘲一笑:“是我总是自作多情,误以为我们之间关系可以称得上是伙伴,看来不怪百叶骂我总是想得太多。”

不等阿锄急声反驳,阿笙接着道:“你告诉我,这自然理所应当,但是你怎么能把百叶也蒙在鼓里呢?”

她很纳闷:“你自然不必告诉百叶你真正爱慕的人是谁,可你总是该提早和她说清。阿锄哥这样把人不上不下吊着,又算是怎么回事。”

望着女孩澄净的双眸,阿锄憋了满肚子的话想倾诉,到嘴边却是闷声一句:“你会告诉崔姑母吗?”

阿笙声如春冰:“我不是那样记吃不记打的人,翠柳她之前也背后诅咒过我,还经常害得崔姑母帮她收拾烂摊子。坦白讲,若是不知道这后来的事,我可能还会有些幸灾乐祸呢。”

对上阿锄怔怔的眼,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轻声细语:“本来我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双桃难道不曾和你说过,我最是凉薄自私的。”

阿笙拍拍手:“我不会告诉崔姑母,不过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这几天,百叶觉得阿笙变得古里古怪的。

之前她还总说是别人最近变得和往时不同,可要依着百叶看,谁都没有阿笙她自己变得奇怪。

才刚熄了烛焰,阿笙墨黑发丝形如海藻披散开来,就留一张莹白稚嫩的小脸在被衾外:“百叶,其实女子不一定要嫁人才算是个好归宿的。若是能独当门面,打下一片天下,岂不比只能闷在后院里相夫教子强得多?”

百叶越过床榻来拧她:“这张永远不老实的嘴又在胡吣吣了。你是不是又看那个劳什子的,女人和男人身份互换的话本子了?那都是无聊的人胡乱编的,现实中哪里有女子出外挂帅打仗,男子留在家里头煮饭织衣服的。”

因着阿笙看过本围绕女将军来讲的故事。其实,这话本子是以前朝挂帅打仗的长公主为原型编的。

因着战争结束后,那公主兵权过大,甚至还有和她那做皇上的兄长争权的说法。

这故事就是用来讽刺前朝皇室的动乱的:那将军以女子身南征北战,在马革裹尸的乱世中割据一方,自己称王不说,甚至还纳了满后宫的男妾,把阿笙看的叫个是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