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颜闪身走进去,打开火折子。
这间密室就像模像样的了,布置得宛如一间小书房。案上有六角宫灯,贺颜也没点,仍旧用火折子照亮。
她知道父亲一些存放东西的习惯,因而很快停在了一个小书柜前。
书柜上了锁。
难不住她。
她取出一根细细的铁丝,捣鼓三两回,锁开了。
这是央着蒋云初教她的,那时并不是为了做贼,是因为钱匣子、妆奁匣子上锁之后,她总弄丢钥匙。
贺颜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打开厚实的柜门,看到里面存放着很多信函。
这就必须得点灯照亮了,不然能把她累个半瞎。
麻利地点上六角宫灯,她站在书柜前,按照次序查阅信函。
第一封信里面,是一张少年的画像,另有一张信纸,言辞简练地写着:安阳成諟,年十七,身世不详,出生月日不祥,酒楼伙计,得过且过。攀谈套话无果。
她挠了挠额头,又歪着头打量。这画像,她是第一次见,却怎么有种见过的感觉?
第二封信仍是一幅画像一封信,写的是:开封孙冲,年十七,身世不详,出生月日不祥,务农,勤勉踏实。攀谈套话无果。
贺颜看完前几封,顾忌着时间,又抽取了几封来看,情形大同小异,只是因着年月的不同,写信的人在信上提及少年年龄时变成了年十六、年十五。
只是,看着看着,她察觉到画像中一个共同点:少年都有着近似的飞扬的剑眉、漂亮的眼睛,只说样貌,都很出色,但因出身涵养不同,气质也就不同。
到此已经可以得出结论。
她从速把书柜恢复成原样,又检查一遍,离开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