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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二中礼堂。
举目四望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陆以星艰难地抱着灯牌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飞快地找了一处靠前的空位坐下。
没过多久,身旁的位置上也坐了人。
那人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了半张脸,披着一件黑色风衣,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狗狗祟祟地左顾右盼,像是一名疑心病重的私家侦探。
陆以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淦!大夏天穿成这样,好几把怪!
“兄弟,你穿成这样不热吗?”
“废话!”那人怒嗔,张口却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声。她看了一眼陆以星,伸手推了推墨镜,诧异地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鬼东西?”
“哦,你说这个?”陆以星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灯牌,喜滋滋道,“给我朋友她们做的,怎么样?”
那人高高地挑起眉,盯着灯牌一字一字念道:“夏冬夏,演讲滴神,不拿第一倒立拉稀?”
“做两个灯牌太重了,而且不好带过来,我就浓缩成了一个。”陆以星摁了一下开关,“排名不分先后,是不是很端水?”
灯牌五光十色地来回闪烁,有如发廊前的螺旋灯泡。周围的目光纷纷被惹眼的彩灯吸引过来,面色各异。
那人:“挽……你朋友看了不会打你吗?”
“做得不好吗?”陆以星低头看了一眼,自信满满道,“刚才我看了一遍,全场就只有我们学校有灯牌,这排面直接拉满了呀!”
那人:“……”
她隔着墨镜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呵呵,好棒哦。”
临近八点,主持人上台介绍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