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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鼓作气脱去明璋身上的外衣,两人只着里衣并肩躺下,将头靠在旁边女子的肩上。

这肩膀不算十分宽厚,却叫他既温暖又安心。

痴恋明璋那么多年,能有此等回报,他不后悔。

第二日明璋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她缓缓坐起身来,嘶声着锤了捶脑袋。宿醉令人头疼,古人诚不欺我。

卧房里只她一人,十分安静,身边有睡过的痕迹,触手却不再温热。

阿缨起身很久了。

明璋装残废十分上瘾,哼哼唧唧地扶着脑袋喊湘兰,无视了紧挨着床的轮椅,那个只靠她自己就能上去的轮椅。

喊了几声,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湘兰,而是面色红润的季濯缨。

“佩玮姐姐,你醒啦?”他笑眯眯的,莫名叫明璋有点后背发凉。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日阿缨吩咐她少喝点,她却被那群兵痞子灌了个人事不省。

完了!

眼见季濯缨一步步走过来,明璋不由自主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几下。

见她怂成这样,季濯缨强装出的严肃险些绷不住,忙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把。

“妻主~睡得可好”他绷着张脸,声音却娇滴滴的,把个明璋吓得瞪着眼睛快哭了。

“阿缨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明璋忙着辩解,嘴唇却被一根嫩葱般的手指堵上。

“我知道,妻主昨日是身不由己,我不怪妻主。”季濯缨声音越发温柔,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明璋越发觉得自己没了,急出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