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濯缨猛地后推几步, 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可能!”
“这有何不可能,本宫还敢假传圣意不成?”蒋综自鼻子中嗤了一声,“今日,太女想必要求娶你?你知道该如何做的。”
“草民不知道该怎么做!”季濯缨面上满是倔强之色, 惹得蒋综忍不住笑出了声。
“季公子还看不明白形势吗?季大人寒门出身, 能有今日全凭陛下,生死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季公子胡闹一番,自己是痛快了,可有考虑过家中辛劳的母亲?”
蒋综没再说下去, 他相信, 季濯缨是个聪明人,点到即止, 他自己便知道要怎么做。
季濯缨却是眼眶猩红,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可以不嫁太女,但是我也不会嫁给二殿下。娘娘,我们各退一步。”
蒋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季濯缨扭头便走,走着走着变成小跑,又变成狂奔。直到跑不动了,才一头扎进假山后面,痛痛快快哭了出来。
没想到,在此处竟也被明璋逮到了。
他一时委屈,便也顾不得什么,忙将同蒋综的龃龉细细道来,想叫明璋帮忙出出主意。
刚刚是一时被蒋综吓到。他那母亲来威胁自己,母亲和明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难以取舍,叫自己如何不慌乱。
此时见了明璋,又顿觉有了依靠,一想到今后要与她相逢陌路,心中便如同被刀割,痛得抽搐,便又想着挣扎挣扎。
佩玮姐姐向来点子多,她定有办法的!
被阿缨信任又依赖的眼神黏着,明璋油然而生一股顶天立地的女儿气概,忙将他揽入怀中,细细安慰。
“阿缨不慌,这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