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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眼前之人“噗嗤”一笑,利落地抬手摸到耳边,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露出张惊艳绝伦的冷清俊脸。

赫然是季濯缨!

明璋瞬间呆住:“阿缨?”

“是我呀。今日实在担忧,便贸然前来,佩玮姐姐不要怪罪。”季濯缨拖了张矮凳,坐到床边,紧紧盯着明璋的脸。几月未见,她便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季濯缨眼尾泛着朱色,眸中的水意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佩玮姐姐,疼吗?”

明璋被他看着,只觉得毫无知觉的双腿上都过了一遍电流,不再忍心让他担忧,便将自己关于秋猎的计划细细与他说了一遍,直听得季濯缨惊呼连连。

“那如此说来,这虎翼是当初老将军留下的部下?”

明璋点头,“没错,今日我醒来,怕你担忧过度,还叫她去给你送信,你见着没有?”

季濯缨有些茫然:“什么信?我今日一早就乔装出门了,没见着什么信呀!”

明璋扶额,得了,信送晚了。

她忙抬头:“无事,左右你已亲眼见了我,信看与不看都可。”

说完,两人视线无意对上,竟久久无法分开,直到季濯缨难忍羞意低下头,明璋才惊醒一般,拉过他的手。

季濯缨只觉手里被塞入一根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那日秋猎的彩头,那支青玉簪。

“这簪子是父后曾戴过的,是兰家代代传于媳夫的信物。夫君为祖母独子,便得了此物,日日戴着。今日,我将它赠你。”

“阿缨,我非你不娶的。”

明璋语气平淡,季濯缨却能听出其中厚重的爱意,不由握紧手中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