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多久,它自会恢复。”成誉头也没回,仍旧专注地摆弄自己的那些坛坛罐罐。
官焉只觉得他是在宽慰自己,望着成誉埋首在一堆药册中间,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他醉心医术,其余的事物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不会陪她玩。
“可是这灵蝶还是可怜,无端端的被你拿去做了棋子。”
成誉一愣,随即肃然对曰:“那也该怪你。”
“怪我?”官焉诧异了。
成誉点头:“上月你心歇症发作,我就想能不能配出一种药物,可以在你心疼时缓解你的疼痛,于是我弄出了僵粉。你看,照这么说来,当然得怪你。”
柳官焉闻言一怔,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我的罪过。”
成誉淡淡一笑,随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柳官焉心中突然升起来一些小欢喜。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和爹爹上街,她眼巴巴地望着糖葫芦,可是爹爹不给她买,她委屈地嚎啕大哭,最后爹爹却从背后拿出一根糖葫芦逗她笑。
是失而复得,是愿望成真。
她想成誉将目光往她身上停留一下,可是成誉只专心医术,令她觉得成誉并不关心自己,令她失落,可实际上,成誉扎在医书里头,是想为她寻得抗争心歇症的药方。
他是关心自己的呀!
窗棂上的灵蝶翅膀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舒展开来,翅膀一开一合之间,灵蝶翩跹飞走了。
连山山高,温差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