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收回视线,感觉自己无意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许鹤坐在角落里开始画画,总感觉身边符钟舟动来动去,有些浑身不自在。符钟舟平时比较爱干净,浅色衣服稍微弄脏一点儿都受不了,沾了铅笔灰和手印的衣服更是回家就脱下来洗掉。然而昨天两人实在是疯得太晚,睡了四个小时便退了房,狂踩单车赶回来上课,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
上午的课一结束,许鹤就拉着浑身难受的符钟舟回了宿舍。
“待会你先换我的衣服穿上,”许鹤隔着衣物拉住他的手腕,边走边说。
符钟舟走得有些快,感觉腰侧酸痛不已,穿了脐钉的地方也有些疼。一想到这是许鹤昨晚咬着他脐钉下挂的细链又拉又扯造成的,他就有些不爽地在许鹤腰窝上按了一把。
“喂!”
许鹤猝不及防,疼得差点跪下去。他俩半斤八两,许鹤也没少受罪。原本还觉得自己精神奕奕可以再战三天三夜,这下被符钟舟用指关节使劲一按,才觉得身上有些痛。
“下次不这么弄了,”将人拉到宿舍楼拐角,许鹤立刻认错,靠在符钟舟肩膀上,“不能耽误上课。”
热恋的少年此时像两块磁铁,一旦碰上就再也分不开。宿舍楼里人来人往,只有这个转角处是隐蔽的。符钟舟拍拍许鹤的背,就感觉有只手不老实地伸进来,在他光洁的腹部摸索。
许鹤没摸到那根细链,指腹触摸到的是那只小鸟。他松了口气,在符钟舟耳尖亲了亲,“这个平时也不要戴了,沉。”
“不沉,很轻的。”符钟舟向他解释,随即一笑,“你不喜欢?”
许鹤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欲盖弥彰地转身要走。
“问你话呢,”符钟舟来了兴致,“喜不喜欢啊?”
他的声音不算大,一群路过的学生闻言纷纷回头,手里端着的泡面都没了吸引力。有个a班的同学见是许鹤和符钟舟,立马八卦地开始起哄:“谁呀?许鹤喜欢谁啦?”
符钟舟微笑不语,回头朝那人眨眨眼,而后继续缠着许鹤追问。
“昨天不是问过了吗,”许鹤在宿舍门前站定,红着脸摸钥匙,“我已经回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