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觉得他弄得自己有些痒,于是抓住作乱的手,拉着人进了房间。“联考完再剪,你先去收拾东西,我们该出发了。”
符钟舟被他拉进来,只好转身关了卧室的门,边脱衣服边笑问:“你这算是学前人蓄发立志吗?”
他把身上的居家服脱了,露出光裸的脊背。
“不是……”许鹤望着他在衣柜里找衣服的背影,一本正经地喃喃自语,“懒得剪,而且怕秃。”
此话一出,符钟舟没忍住直接笑喷了,拎着手里的一件衬衫直乐,肩胛骨像蝴蝶翅膀似的,抖个不停。
两人在房间里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符钟舟才终于拉着害怕发量变少的许鹤出了门。
“我说认真的。”许鹤摁着符钟舟的小腿,便给他系鞋带边说,“我总觉得,每天待在全是铅笔灰的画室里,头发迟早要掉光。”
符钟舟脸上有些红,低头看着许鹤的手指绕着自己的鞋带翻飞,忍不住在他发旋上揉了揉。“不可能,我比你多待半年,现在发量也很足嘛。”
“那也不行,”许鹤系好了,起身又和他牵着手,“反正不剪。”
小区外阳光明媚,常绿的树叶依旧高悬枝头,枝叶繁盛。两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c大校区。
车上,许鹤将耳机分了一只给符钟舟,侧头看着对方的侧脸。今天符钟舟穿了一身橙色的针织毛衣,下身是略显紧绷的牛仔裤。许鹤瞥了眼正跟着广播哼歌的司机大叔,然后伸出手指,不老实地在符钟舟露出的锁骨上点了点。
“晚上去哪儿?”
符钟舟眨眨眼,“不是说好去吃小龙虾吗?”
许鹤语塞,手指隔着柔软的针织毛衣,在他肩窝摁了一下。“我是问你……吃完晚饭之后。”
广播里的音乐声小了,许鹤的声音也跟着小下去。
他俩今天不约而同地没有对晚饭后的时间做安排,许鹤却看得很清楚,符钟舟出门的时候,悄悄将身份证夹进了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