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半身不遂的,还帮别人搬东西呢。”许鹤抬手就要用衣袖给他擦汗,被符钟舟一个闪身躲过了。
“脏,”符钟舟嫌弃地摸了摸鼻子,又补充一句,“我是说怕弄脏你衣服。”
许鹤心情好,含着笑意凑到他耳边低语:“昨晚弄成那样就不怕弄脏?”
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冲击力更大。符钟舟感觉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就要烧起来,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怎么回事,”他看着面前这笑得春风得意的人,嘴角抽搐,“你是不是被爸妈骂傻了,悲极生乐了。”
一楼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阳光远远地从尽头照进来。符钟舟没得到言语上的答案,却突然被许鹤抱了一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
闻了一鼻子酒店劣质洗发水的气味,符钟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他吸吸鼻子,以为许鹤一动不动的,是真崩溃了,连忙伸手揉揉他的短发,“不哭不哭,退学就退学,无论是邻市还是首都,我都去看你。”
感觉许鹤还是没动静,符钟舟有些慌,赶紧补充道:“那,那我们每晚打电话,打到睡着才挂。”
他也有些着急了,一紧张什么都想不起来。见许鹤还是默不作声地抱着他,忽然就急了,抓着他的手就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
“许鹤!你不会真要跟我分手吧?”
他生气地瞪着许鹤的眼睛,却发现这人在笑。
符钟舟:“……”
走廊里依旧昏暗寂静,只有陶瓷和木桌的轻微碰撞声从远处的画室里传来。许鹤感觉自己脚下踩着,虽然心里还是为爸妈的事暗自难受,但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轻盈过。趁着四下无人,他上前一步,捧着符钟舟的脸亲了一口。
符钟舟被他亲愣了,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我不用转学了,”许鹤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有些想笑,“刚才是吓你的。”
这话说完,符钟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想当初,他可是能把这个傻同桌耍得团团转的,如今只是一夜屈服,对方居然敢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