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虞容璧的心思转了好几个弯,姜瑶月却继续向他说着自己的事。
那日龚笑的话一直记在姜瑶月心里,她本觉得眼下暂时无力顾及,但很快又觉得或许是个契机。
她也和龚笑一样,想让天下女子尽可能多的会读书写字。
前朝曾经短暂出现过女学,但因种种因素终是阻挠重重。
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着她,或者说是对准着她把有了身孕的妃子兼堂妹关了起来,那么对她其他行为的关注就必定会有所下降,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行径。
姜瑶月的意思是先在京中试着开设一个学堂,倒不用大,但是只用作女学,或许会有家中条件尚可,也允许女子读书的人家送女儿前来。
虞容璧漫不经心地应了,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既然是姜瑶月开了口想要,哪怕最后不成,让她玩一玩也是无妨的。
见虞容璧轻轻巧巧就应下,姜瑶月托着腮帮子眨眨眼,又道:“臣妾还有一事。”
虞容璧眉梢一挑,也不说话,示意她说下去。
“其他不说,便是申太医的事,皇上也看见了。”姜瑶月慢慢说道,声音柔和婉转,听得虞容璧愈发心猿意马,“太医到底时常进出宫闱,又与外界牵涉甚多,很多事情避无可避,等到酿成大祸就迟了。”
方才姜瑶月的话还与虞容璧无甚关联,他自有些高高挂起的意思,但此时说的却与他也息息相关。
他看了姜瑶月一眼,姜瑶月便又继续道;“宫中不乏如苏掌药那般聪慧的宫女女官,且都是良家子,先前也叫尚食局的女史们跟着太医署的太医去学,但此功也非一日能成。臣妾便想着苏掌药既这般有才能,为何又不能叫她直接进了太医署,往后或有与她一般才干的,也与她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