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采薇久病未愈,司天台的监正向虞容璧回禀了一件事,宫里有人与葛贵妃相冲。
在虞容璧的再三追问之下,监正才说出这个人就是中宫所出太子。
姜瑶月很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先是觉得荒谬无比,面上虽然嗤笑一声,心里却止不住地害怕起来。
她将奶娘手中的崽崽抱到了手上,崽崽沉甸甸的,姜瑶月才感觉安心了一些。
即便这也是一场阴谋,她也没有余力去想虞容璧会作何选择。
葛采薇是自幼陪着他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是后来人怎样都无法去比的。
而对于虞容璧来说,崽崽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储君。
姜瑶月脸色未变,旁人也只当她无事,承乾宫大多数人得知此事之后都觉荒唐,王姑姑更是对姜瑶月道:“这话从哪里说起都没有道理,自来只有别人妨碍了贵人,从没有贵人克了别人的说法。”
姜瑶月却低了头没有回应王姑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若应和了王姑姑的说法,她心里是没有底的,但若是否定了王姑姑,她的心更是沉入了无尽深渊。
她又等了虞容璧两日,他却没有在承乾宫出现过。
往常都是他来找她,姜瑶月已经忘了等待是什么感觉。
每每看见崽崽无忧无虑地在一边玩耍,姜瑶月心头都会被一刺。
她终于沉不住气,既然虞容璧不见人影,那只能她主动去见他们。
姜瑶月挑了一个夜晚去了景仁宫,说来自回宫之后开始,她也没去看望过葛采薇,如今正好借着这个名头。
她也知道,虞容璧是一定在那里的。
姜瑶月进去的时候,葛采薇正在昏睡,情况看着很是不妙,陪在旁边的除了虞容璧,还有刚刚回宫的苏广藿。